林彪的后代
目录
- 1林彪后代简介
- 2林彪的大女儿林晓霖
- 3林彪的二女儿林豆豆
- 4林彪儿子林立果
林彪后代简介
林彪有三个子女:林晓霖、林立衡、林立果。林彪的大女儿林晓霖是林彪在苏联学习时,与前妻张梅生的孩子。1942年初林彪回国,与张梅的婚姻也因缺乏感情而告结束。不久,林彪与祖籍福建来延安的叶群结婚,先后生女林立衡(林豆豆)、儿林立果(林丛虎)。
林彪的大女儿林晓霖
林晓霖生于1941年(辛巳年),林彪的大女儿。其母是林彪前妻张梅。林晓霖出生后,随同母亲在苏联生活,直到1950年才回到中国,1954年考入北京师大女附中,1961年进入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读书。林晓霖现居北京。
个人履历
一篇介绍个人履历的作文,林晓霖写得传神而美妙。
初二那年的冬天,我家出了祸事,母亲被倒墙砸伤,高位截瘫,工资和家里的所有积蓄都交给了医院。过冬,我没钱买鞋买袜,只能光着脚穿母亲不能再穿的高腰雨靴。体育课上,我将两只肥大的雨靴甩出很远,赤脚站在冰冻的雪地上。同学们惊呆了,少先队员们特地召开队会为我筹钱。50年代的百姓生活,孩子们很难拿出富余的钱,大家都一筹莫展。林晓霖突然提出:“我常陪爸爸到医院看病,医院里鲜血很值钱,咱们每人抽点血,卖给医生换钱吧……”
不久,我得到了学校的甲等助学金。
在狂欢的元旦晚会上,林晓霖送给我一只巨大的梨,就像个黄柚子,又嫩又甜。因为同情我的困境,晓霖常常和我一起谈心,我们彼此间了解也多起来。
留苏生活
林彪在延安抗大当校长时,看中了美丽的女学生张梅。这个外号叫“陕北一枝花”的姑娘,嫁给林彪时,只有18岁。不久,他们的第一个男孩子出生了,年轻幼稚的妈妈不会喂养,孩子很快夭折了。
平型关大捷后,林彪身负重伤,带着妻子赴苏联治疗,生下了他们第二个孩子——就是林晓霖。女儿长得很像父亲,林彪十分珍爱。不放心妻子哺养,他天天守在摇篮旁,精心喂养。
林晓霖长到四个月大时,林彪奉命回国,临走时,答应年轻的妻子,不久就会接她们母女回国。林彪走了五年,音讯全无。五年后,林彪托访问苏联的罗荣桓给张梅带去一封短信,寥寥数语,说他已经在国内结婚,又有了一个女儿。他通知张梅,可以再嫁。
年轻单纯的张梅,犹如晴空霹雳,不知所措。林晓霖被送往苏联保育院生活。
父女相见
林晓霖被送往苏联保育院生活。妈妈张梅要工作,还要学习,要养活自己。
新中国成立后,妈妈张梅已经再婚,林晓霖被高岗夫妇接到东北。不久高岗夫人将九岁女孩林晓霖送到北京,父女相见。
初见父亲那一天,林晓霖十分狼狈,不适应国内气候,她头上长了疥疮,索性剃成了光头,身上还是穿着女孩子的花色布拉吉。
光头小女孩儿,怯怯地害羞地站在父亲和后妈面前,不知所措。
叶群是个阴险的女人,又略通几句俄语,抢先做起父女间对话的翻译。
按照妈妈嘱咐,晓霖礼貌地问候了父亲。
叶群却对林彪说:小姑娘太没礼貌!她用俄语骂你是混蛋。
叶群又转身用俄语对晓霖说:“爸爸说你没有教养!”
林晓霖害怕地哭了起来,父女间的相见就这样不愉快地开始并结束了。
晓霖住到了爸爸家里,小小的孩子很快就懂得了后妈的阴险,她从不开口叫妈妈。叶群爱穿很高的高跟鞋,她领着妹妹,跟在后妈身后,学着扭捏作态……
父亲的关爱
有一天,林晓霖将一张自己和张梅妈妈的合影照片藏在身上,照片后面写着:“你还记得她吗?”
她悄悄地拿给了爸爸。林彪看了照片,很是动情,感慨地说:“她也老了!”
这件事后来让叶群知道了,她不能允许丈夫前妻的女儿,背着她干这样的事,她跳着脚骂人,林晓霖吓得到处躲藏。
林晓霖长年累月生活在后妈的阴影里,很难得到父亲的关爱。
林晓霖封闭起自己,变得忧郁、羞涩而孤独。虽然她很聪慧,曾获得师大女附中学习优良金质奖章,但当年的她,却像一个灰姑娘……
林彪的二女儿林豆豆
林豆豆,本名林立衡,生于1944年,是林彪的第二个女儿。在“文革”特殊的年代,她曾担任过《空军报》的副总编,显赫一时,备受世人关注。2002年5月18日,一家名为“黄鹤大酒楼”的湖北餐馆在北京崇文门幸福大街开张了。这家酒店的“掌柜”,正是林豆豆。
2005年3月,黄鹤大酒楼倒闭。
个人履历
1962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6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71年9月13日凌晨林彪一行人在温都尔汗坠落,机毁人亡。林立衡接受审查,被迫交代林彪书赠书中“笑一笑十年少”、“天马行空”的涵义,审查期间曾服用安眠药自杀未遂。后来她写信给毛泽东求助,1974年7月31日,毛泽东批示解除了对林立衡的审查。林立衡当时头发少了一半,牙齿掉了六颗。接着跟男友张清霖结婚,并在郑州一家汽车厂工作。后来又到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作。1989年参与发起了一个名为“中国现代文化学会”的机构,后来在这个学会下面设立一个企业文化专业委员会和一个口述历史专业委员会。2002年退休。
历史事件
解除关押审查
“九·一三”事件后,林立衡和男友张清霖先后都被带到当时的政治局驻地北京玉泉山,作一般关押审查。
1974年3月,随着“批林批孔”运动的兴起,林立衡被“四人帮”定性为“林彪留下的钉子”。她顶不住“四人 帮”的恶意攻击,曾超量服用安眠药自杀,被人发现后送空军医院救活。后来,她斗胆向毛主席写信。1974年7 月31日,毛泽东下达批示:“解除对林立衡的监护,允许她和张清霖来往。”根据毛主席的批示,空军政治部 领导找她和张清霖谈话,同意他俩结婚,同时下放河南开封农场劳动。
河南生活
1974年8月2日,空政干部部派人 陪同林立衡夫妇到河南开封。 在开封农场,他俩早起晚睡,养鸡喂猪,还种了15亩地。1975年10月,邓小平主持中央政治局工作 后决定让林立衡夫妇作转业处理。11月,他俩又作为转业军人分配在河南郑州汽车制造厂工作,张清霖在厂职 工医院任外科医生,林立衡任齿轮分厂革委会副主任。后来,林立衡把丈夫的 两个侄女从湖南老家调到了厂里,一个在车间当工人,一个复习功课报考大学。两个侄女一来,小家庭立刻充 满了生机。工厂对林立衡一家还是挺照顾的,看她家“人丁兴旺”了,便让他们搬进了单门独居的平房去住, 大大小小共盖了5间,还专门盖了一间厕所,盛夏时节,每天还可淋浴。
1976年5月,“反击右倾翻案风”开始,林立衡被认为是“右倾翻案风”刮到郑州来的,被罢掉革委会副主 任,下放车间当工人。
1979年元旦,当时的河南省领导段君毅、胡立教,曾请林立衡夫妇吃过一顿饭、转告说邓大姐、胡耀邦都很 关心他们,有事可以写信。
1985年,一位颇孚众望的老同志向中组部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林立衡身体不好 ,她的亲属都在北京,应该让她回到亲人身边。”
北京生活
1987年,林立衡调回北京,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作,直到 2002年退休;张清霖调到北京卫生部门工作。调回北京前夕的1987年8月的一个中午,林立衡独自搭乘客车回到 湖北省黄冈县林家大湾,独自徘徊在林彪旧居前,林立衡对林家大湾的山川草木感到既陌生又神秘。每经过一 个与林家有关的景物和地段,她都要默默地站一会儿,看一会儿,似乎在辨认历史的物证,又似乎将故里的一 草一木加深印象。在乡亲们的道别下,她披着暮色,默默地依依离去,独自乘车返回了河南郑州。
回到北京以后,他们的生活十分安逸,为不引人注意,林立衡改名为路漫。
2002年,林立衡在北京开办了一家叫“黄鹤大酒楼”的酒楼,自任酒楼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轰动一时,吸引 海内外大批食客到这家酒楼,一睹当年的“帅府千金”、原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报》副总编的风采。因而酒楼开张后,既没有大做广告,也没在媒体炒作,一开张生意就很红火。其实,当时是林立衡家乡湖北省黄冈市出资在北京创办这家酒楼,聘请林立衡出任董事长兼总经理。
2009年,中国抗日纪念馆迎来了一批客人,开国将帅子女80多人齐聚为祖国母亲祝贺生日,林立衡也出席了活动,这是她最近一次公开亮相。
生活近况
林立衡刚刚从中国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退休。“在社科院搞口述历史,我是最早的发起人之一。”趁着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中国大陆“文化热”的余绪,她于 1989年参与发起了一个名为“中国现代文化学会”的机构,后来张罗着在这个学会下面搞起一个企业文化专业委员会和一个口述历史专业委员会。“这个‘中国现代文化学会’下面还有一个一个研究会,像胡适研究会、闻一多研究会、陈独秀研究会……哦,最后这个‘陈独秀研究会’被砍了──为什么被砍?说他们给陈独秀‘翻案’呗。陈独秀研究会有一千多会员呢,经费也是我设法去找的,但是这个课题涉及当前政治。”
林立衡的口述历史项目,参与的人有文化界的,也有政界、军界的,“但是现在我们还没有那么大的实力,所以都与大专院校合作,像扬州大学,上海大学,北京的一些院校。还有当代史研究所的一些人,以个人名义参加。”官方没有拨一分钱,她设法去找资金支持,主要是搞学术讨论,搞培训,推动成立新学科。
记者问:你们口述历史的成果通过什么方式问世呢?“还是得找出版社啊。”谈到出版,看来是林立衡花心思最多的一个环节,可费了一番周折,但看来总算有点眉目,能一劳永逸地解决他们口述历史成果的出路问题了:“北京有家出版社非常热心,提出你们不要再找别家了,我们全出。我们就给他报了几个选题:台湾第一家族,张国焘手枪队长,李尔重……”
据不久前上北京探望过林立衡的人介绍:立衡现在的情况较好,住在单位宿舍的6楼,身体很不好, 头发、牙齿掉了不少,显得有些苍老,张清霖身体还可以,立衡不愿别人认出她们…… 。
林彪儿子林立果
林立果(1945年-1971年9月13日),林彪之子,小名“老虎”。前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作战部副部长,是林彪反革命集团的重要成员。1945年出生。林立果曾就读于北京市第四中学,后升入北京大学物理系,文化大革命时辍学,1967年3月参加空军,任空军司令部办公室秘书,不久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广州部队空军作战部副部长。1970年10月,林立果协助林彪组成秘密组织“联合舰队”。1971年3月,林立果主持制定了武装政变计划《“571工程“纪要》,阴谋杀害毛泽东主席。谋杀阴谋失败后,准备南逃广州另立中央的计划也随之败露,9月13日凌晨,林立果同林彪、叶群在山海关机场强行驾机外逃,凌晨3时在蒙古人民共和国温都尔汗肯特省贝尔赫矿区南10公里处机毁人亡。
选美事件
概述
1969年,为林立果找对象,叶群在全国范围内设很多重点区,这些都是出美女的地方。并找了她手下几员大将的老婆,如黄永胜,吴法宪,邱会作等夫人。全国分几个大区,各人负责一区,除所谓政治上要求外,就是相貌上条件,叶群则列出不能有抬头纹,脸上不能有黑斑等十几条标志。
邱会作夫人胡敏负责包括上海在内的苏南地区。重点是女孩集中的单位,如纺织厂,文工团等单位先选,而后地区初选,最后到南京评比。最后评比结果是南京军区文工团的张宁中标。
同时,还听说在西安市也选出个,兰州也选中一个美女,当然还有其它地区选到的美女,但据各方面资料和张宁写的《尘劫》看来,最后见公婆林彪和叶群的只有张宁,这已是1971年“九一三”事件的前夜了。林家逃跑时并未将张宁带走,可能对她还不信任。选美的事,毛泽东在林彪事件前就知道了,说了一句“此风不可长”。
选妃
青年时期的张宁。她生于一个老红军家庭,七岁父丧,十岁入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据说,赴印尼演出时曾引起印尼总统苏加诺公子一见钟情,向中国大使说亲不成,差点动武抢亲。1968年进入毛家湾林家大院。 在叶群布置了为林立果“选美”的任务之后,毛家湾便不断收到各种女青年的照片。给林立果选对象的首要条件是相貌,俗话说,“好看不如爱看,”漂亮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介绍对象者认为是个美人,可叶群、林立果并不一定能够看得上。容貌过关之后,还要经过严格的身体检查,有心肌炎、肾炎等慢性疾病者一律要被淘汰。至于本人的职业和家庭出身是次要的,叶群甚至不愿找个门当户对的高级干部的女儿作儿媳。
林家及亲朋好友在全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之后,经过广泛撒网,层层筛选,终于将目标定在了张宁身上。
张宁是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的舞蹈演员,出身于革命军人家庭。她父亲张富华是江西兴国县人,1929年参加红军。新中国成立后,曾被授予少将军衔,1957年病逝。母亲田明是山东人,16岁参加革命,后来转业在一所学校担任领导。张宁是由她父亲的一位老战友介绍给胡敏的。
1965年,张宁(中接花者)随团出访,印尼文化部官员上台祝贺
歌舞团领导以执行“外调”任务为名,安排张宁到北京“出差”。在东交民巷的空军招待所里,邱会作的夫人胡敏、黄永胜的夫人项辉芳仔细观看了张宁的相貌和体形。这两位贵夫人都是毛家湾的常客,如今是帮叶群当家庭参谋的。接着“林办”的一些秘书和林立果也到招待所与张宁见了面。在前来的七八个男军人当中,林立果的举动引起了张宁的特别注意。他坐在张宁斜对面的一张沙发上,始终面无表情地暗暗注视着张宁。“林办”的秘书们多已成家立业,受叶群之命帮林立果当参谋审查对象,当然算不上什么为难之事,他们无拘无束地交换看法,并不时开个玩笑使房间里的气氛轻松随便一些。林立果平时少言寡语,又是决定自己婚姻大事的时刻,此时他的不动声色与“林办”秘书们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当服务员端上桔子时,林立果的吃法也与众不同。他把桔皮剥开,撕下一瓣放在嘴边,将桔汁轻轻吮吸后便将桔片扔掉。他的这种 “高雅”吃法并不是故意做给张宁看的,这是他生活在特殊圈子里养成的习惯。他的这一习惯使张宁非常反感。
第二天,林立果与林立衡来到张宁的住处。为了测试一下张宁的文才,林立衡问张宁是否熟悉中共党史,并问她中国共产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是在何时何地召开的,有哪些人出席了会议。
张宁打10岁参军便一直从事舞蹈演员工作,她是靠形体来表现美的艺术的,文化程度充其量只有初中水平。对于林立衡提出的这个常识性问题,她想了好一会才红着脸回答:“党的‘一大’是在瓦窑堡召开的吧?”
瓦窑堡会议是1935年12月25日在陕北召开的,它是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确定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策略方针。此时距中共“一大”会议已有14年之久。
林立衡、林立果二人不由得笑起来,林立衡和蔼地向张宁说:“你今后一定要多掌握些党的历史知识。”
张宁却不以为然,她心中暗自思忖:“我是搞艺术的,让我多掌握些艺术史还差不多。”
说是来京搞“外调”,但张宁住在招待所中却成天无所事事。她是个敏感的年轻人,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心中充满了猜疑。正如她事后所说的那样,她成一件待贡品。
张宁身高一米六八,长腿细腰,身材很匀称。椭圆脸略显消瘦,皮肤白净,高鼻梁,一双眼睛漂亮而有神。当时一位与她聊过几次天的小伙子说:“简而言之,你很快就能发现,在张宁身上透着极重的娇气,她给我的感觉就象是温室中一朵娇嫩的花。”尽管林立果也觉察到了张宁的这种娇气,但他仍然决定在鲜花丛中采摘这枝非常娇嫩的花朵。
张宁回到南京几个月之后,又被胡敏专程接到了北京。她这次住在总后勤部一号院邱会作的家里。由于张宁当时发烧,身体不舒服,第二天便被送进解放军总医院内科三病室住院。位于内科二层的三病室主治消化系统疾病,由于张宁食欲不振和身材削瘦的原因,医生们认为张宁可能患有胃病。事实上,她的确患有慢性胃炎。住院期间,医院为张宁做了全面体检,除神经衰弱和轻度近视之外,张宁没有其它大的疾病。
当胡敏看到张宁体检合格的诊断之后,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因为她这个媒人这次算作成了。
张宁出院后仍被接到邱会作家里居住。张宁与邱会作夫妇无亲无故,成天住在邱会作家吃喝颇感拘谨。
一天,邱会作的警卫参谋江水向张宁透了点底,他告诉张宁:“这里前不久也住过另外两个姑娘,不过他们不像你,整天开心得很,吃得下睡得着。可惜好景不长,住了不到一个月就回去了。”在张宁的追问下,江水更明确地说:“你要知道,‘老虎’会吃人的。我劝你还是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张宁早就知道林立果的小名叫“老虎”,经江水这么一点拨,她如今更坚信,自己是被选来给林立果当老婆的。张宁的心情既悲观失望又矛盾重重。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小伙子,那是她们前线歌舞团的一名双簧管演奏员,名叫李寒林,与林立果同岁,只是家庭门第低微。张宁与李寒林两人之间的恋爱关系已是歌舞团里公开的秘密。张宁后来向不少人讲过,她已有了男朋友,不愿再和林立果谈恋爱,但听者也只能表示同情而已。别说得罪叶群、林立果,就是邱会作的老婆胡敏,又有几个人惹得起呢?
为了断绝张宁与歌舞团那位演奏员的恋爱关系,团里受命安排李寒林转业地方工作。张宁马上看出了这次“组织决定”当中的奥秘。
她找到团政委求情说:“政委,你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同情我们吗?”她声音哽咽,痛苦与委屈的心情溢于言表之中。
“张宁,你别这样嘛。假如领导上同意他留下来,你必须答应组织上的三条意见。”
“你说吧,政委。”
“第一,不准继续和他谈恋爱;第二,不许再和他有任何接触;第三,相互之间不许谈北京之行的内容。”团政委不待张宁答话,又接着说:“如果这三条你可以做到,上面的工作,由我去做。”
“这是为什么呀?”
“张宁,你已经长大了,你是烈士子女,从小在部队长大,党培养你那么多年,阶级立场要鲜明,这是政治问题,千万不要糊涂。有许多问题我也说不明白,但是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了,在与他的关系上,你要认真考虑,我这个当政委的,呵,不,当叔叔的,只能对你讲到这一步了……”
不久,张宁被调往北京。离开南京时,母亲到车站为张宁送行,她一再叮嘱女儿要听领导的话,努力学习,好好工作,不要任性。她以为张宁真的是到中央军委去做机要工作。可只要细想一下,张宁虽然跳舞是尖子演员,但她文化程度并不高,选她去搞机要工作,岂不是用其所短吗?再说那时选调首长秘书、机要人员、人民大会堂的服务员都不从高干子女中物色,张宁又为何例外呢?
张宁进京后,胡敏亲自找她谈了改行的问题。
在七机部东郊招待所的一间客房里,胡敏开门见山地说:“林副主席和叶主任对你很关心,专门研究了你的情况。叶主任说,中央首长的夫人大都是搞过医务工作的,鲁迅的夫人也是学医的,因此建议你改行学医。”其实当时中央领导人的夫人只有少数是搞过医务工作的,比如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林彪、康生等人的夫人都不曾当过医护人员。鲁迅的夫人许广平是搞文学的,不是学医的。而邱会作的老婆胡敏本人的确是当过医生的。林家之所以安排张宁学医,主要是考虑她已经20岁,作为舞蹈演员,舞台生涯已不会太长,从长远计,不如趁年轻改行学医。
张宁对胡敏的话没有提出反驳,她顺从了林家对其命运的安排:“胡主任(胡敏是邱会作办公室主任),我父亲临终时,就留下希望我学医的遗嘱,现在既然组织上这么考虑,那我就学医吧。”
胡敏告诉张宁:“老虎对你很有感情,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姑娘,他都不中意,唯独迷上你了!”
张宁忧心忡忡地回答:“可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太大,没有一点感情基础呀!”
胡敏以长辈的身份开导说:“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叶主任已为你选好了两处学习的地方,一是北京301医院,一是石家庄军医学校,去什么地方,由你自己决定。依我看,你就在301医院吧,人在北京,跑起来也方便些,也便于和老虎培养感情。”
301医院隶属于总后勤部,石家庄军医学校则属于北京军区后勤部。对于林彪、叶群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只要讲一句话,把张宁安排在哪里学习都不成问题。但301医院的物质生活条件和文化条件都比石家庄军医学校好得多。几天之后,张宁从七机部招待所搬到301医院护士学校楼。
这是一幢白色凹字型的五层楼,东侧是教室、实验室,西侧是办公室和学员宿舍。“文革”前,301医院护士学校只培养护士。到了“文革”中期,医院遵照毛泽东教育要革命的指示精神,积极扶植“新生事物”,抽调师资力量开办了军医培训班。学员大多数是从本院有实践经验的护士中选拔的,准备经过二至三年的学习,将他们培养成为“又红又专”的新型医生。
内幕
严格些讲,初期的选人还不叫“选美”。叶群明知自己的歪招在林彪那里明讲了肯定通不过,她采取“暗渡仓”策略,向林彪建议:“我们的地位接触面小,又不好直接出面,哪去找首长要求的条件,我看还是请一些人帮忙吧。首长有不少老部下,他们有儿女,让人去看看,有合适的就挑一个吧。”林彪说:“儿女的事由孩子们自由恋爱,你不要去麻烦人家。”叶群说:“老虎和豆豆老实害羞,这种事他们从来不主动,人家都抱上孙子啦,等他们自由恋爱我们都老啦!这件事我们不想法,等到人家(指毛)找给你把我们捏在手上呀。” 林彪终于点头同意。林彪曾在锦州地区打过仗,还有印象,那里的女性模样不错,他的一些部下也留置在那里,就信口说了一句:“锦州的女人长得不错。”这次谈话后,林彪再未过问选人之事,直到叶群发展扩大到全国选美,并有几个女孩带去给林彪看,他还以为是老部下帮忙介绍的。“林办”的人讲起骗林彪的一些事时口气十分随便轻松,在叶群的榜样作用和雌威下,以及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中,秘书们已“磨练”得游刃有余,甚至有恃无恐。在“林办”里,秘书对林彪说谎不构成罪名,相反,谁要违了叶群的意,才是大祸临头。叶群怕秘书们在林彪面前说漏了嘴,又觉得秘书们都是男的,不懂审美,便召见了几位总参谋长、副总参谋长们的夫人,向她们诉苦,第二夫人开口请帮忙的事,谁也不好推却,成人之美,自古有之。几位夫人的丈夫分管海陆空三军,她们又是其夫的办公室主任,过问起这件事,一张网撒下去广及三军,加上亲朋好友老部下,大网拉开撒向京城到二十八个省市自治区。“选美”就此拉开序幕。
男女人选四面八方一个接一个送往北京。邱会作夫人胡敏从家乡西安市选送了一个省委干部的女儿,赞誉她是“杨贵妃第二”;吴法宪夫人陈绥祺从军队艺术学院选了一个扬州籍女孩,赞誉她是“西施再现”(这个女孩后来分配到我团,确实非常秀气漂亮,我们都叫她小陆子);李作鹏夫人董琪才从哈尔滨选到一个男子,夸他是历史美男潘安。(后来与李作鹏的一个女儿结婚,事件后跟我一起关在劳改农场,是个多才多艺的青年,擅长油画,改革开放以后在哈尔滨开设画店。)
可这三位人选,到了叶群那里,她只说了句“立衡、立果不同意”便打发掉了。那一位“杨贵妃”曾作为重点对象安置在胡敏家,以最好的膳食款待,这又是叶群的馊点子。不到半个月她果然发胖,叶群说:“她这么快就胖得像个冬瓜,到我家来吃我的伙食不得更胖啦。送回去吧!”
叶群进一步向几位夫人下达了具体的人选标准:
男性:政治条件好,大学或专科文化程度,身高一米七二至一米七八左右,年龄二十六岁至三十岁左右,英俊有气质。
女性:政治条件好,初中以上文化程度,身高一米六O至一米六五左右,年龄十八岁至二十二岁,五官端庄秀丽不能显妖冶之气,皮肤粉白洁亮,体形婀娜,亭亭玉立。
林立衡和林立果对叶群所为很不满,林立衡自由恋爱的对象也被叶群破坏,男方被遣送到原子弹基地永不许返京。林立衡反抗,遭叶群辱骂毒打,愤恨自杀,幸被抢救过来。林立果自由恋爱的小梅姑娘也中途夭折。林立衡和林立果认为感情要讲缘分,不是完美形象能够代替的,向叶群明确表示过反对,偏偏叶群又想利用这一招控制渐露反意的儿女,她要防的对手太多,连她的儿女也成了对立面。我听“林办”的人说,选人这件事叶群是自作自受,她原想用她选来的人控制立衡、立果,立衡、立果不要,她拼命塞;等到立衡、立果看上
了,她又偏偏不给,怕他们自己看上的人成了帮手联合起来反抗她。
叶群与儿女之间的“拉锯战”产生新的矛盾,人选一批批送来又一批批送走。几位夫人非常为难却又罢不了手。
胡敏第一次来南京,我在北京出差,胡敏到歌舞团去看了所有未婚女演员,一下看中三个,立即带上照片返京,被叶群以各种理由回掉。
两个多月后,胡敏第二次到南京,转了几个地方一无所获,临回北京前去南京军区看望一些邱会作的战友,这几个首长问起她来南京的公干,她说了。其中一位首长不相信地问:“到我们歌舞团你还挑不中一个?是不是都看全喽?”
胡敏说都看过了。那个首长笑说:“那可不一定。有个叫张宁的女孩子,你要是看不上她,就不要再来江苏。她是主要演员,歌舞团一定是怕你挖墙脚,不给你看。” 胡敏拿到我的照片即刻返京见叶群。叶群下令南京方面送人。
那是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份,我脚上生个大冻疮,胀肿发炎痛得不便走路,政委找我去布置上北京的外调任务。 到达北京车站,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站外广场,车边站着一位青年军官,远远地向带我去 的老朱招手。老朱也不向我介绍对方身份,让我上车开到东交民巷空军招待所。胡敏在我一进门时,便脸露喜色,与我握手时盯住我看,欣赏赞叹。对于这种神情,我已司空见惯,到哪都会碰到。
第二天下午,二楼走廊里传来纷杂脚步声,顷刻响声在我门口停止,门外传来窃窃细语。我拉开门,冷不防撞进一位空军,像是被人推进来,差点撞到我身上。我还不及问话,鱼贯地进来五六位男性军人,不请自坐。我心中一阵紧张气恼,站在门边张目望着他们,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军人干咳两声问道:“你是南京来的张宁同志吧?”
我点点头。他问过以后便没话说了,五六双眼睛像聚光灯一齐射向我,我莫名其妙地问:“你们找我有事吗?”
“噢,你是友军同志,来我们招待所住,请给我们提宝贵意见。”那个戴眼镜的开口说,其余几个好像强忍住笑。
瞧这群人海陆空都有,却称我为“友军”,再看他们一个个不好意思的样子,不像歹人的模样,我不由得笑起来,招呼服务员进来倒茶水,并向他们表达谢意:“麻烦你们了,谢谢。”我发现一位青年空军旁若无人地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神态气质与众不同。我瞧他一眼,他目光并不回避,愣愣地直视着我,似有所思,又似看入了神。我微微皱眉,心怨:怎么这样看人!我避开他逼人的目光,转身从抽屉里拿出甜桔分送大家,作为惩罚, 最后分到他,还是一个最小的。当我递给他时,微愠地斜睇他一眼,这一眼反倒令自己吃惊不小,好面熟啊!那青年接过甜桔,见我蹙眉看他,便低下头剥起桔来,神态腼腆得像个姑娘。所有人都客气地将甜桔放桌上或拿在手上,只他接过来就剥,全无做客应有的客套,给人一种单纯直白的感觉,再配上他那种神情,好似个大孩子,我不由得扭转了初时的印象。
这群人坐一会,什么也没再说,便离开。原来他们是让叶群逼来看我的。叶群听胡敏汇报情况,不相信真有像胡敏形容的“古典美、现代美、病态美、气质非同一般”集完美于一身的女孩子。叫“林办”几个工作人员以男人的眼光审评一下。
工作人员回去向叶群交差,都说“不错,挺好”。叶群要他们说具体详细点,这些人不是拿笔就是拿枪,谁也没有专门研究过女人,找不出适当词汇,只好说:“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
叶群哭笑不得,跑去问林立果:“你觉得怎么样?”
林立果有心思,不回答,给叶群吃闷葫芦。林立果情绪反常,众人都说好,到底怎么好法,叶群决定出面看看。
当晚九点半以后,胡敏请我和老朱上人民大会堂看样板京剧《智取威虎山》。幕间休息十五分钟,胡敏带我去一个大厅。推开门走去里面空无一人,灯光通明,四壁挂着山水画。
胡敏引着我沿一条红地毯往前边看边走,前方门打开,一名警卫陪着叶群向我漫步走来。胡敏停步,指着叶群背后墙上一幅画叫我评鉴。我正面朝向叶群,已无心看画,突然出现副统帅夫人,离得如此近,又与我走在同一条地毯上,马上就要临近身旁,我该怎么办?上去问好?太唐突,我们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或称习惯,因职业关系常见到大首长,有时首长不打招呼,我们不能主动“发癫”,以免首长不高兴。出于礼貌,当叶群走到我身边时,我见胡敏没有任何提示,便低头退后让出走道。叶群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直到走出好远,还不断回头看。
叶群看过我以后,留下很不好的印象,甚至大发雷霆。以后我才知道她大发脾气的原因:首先,我见到她竟然毫无反应,不恭维问候她,又没有一点其他女孩子的怯懦之态,她认为我目中无人连她也不放在眼里,要是让我进了门,准与她不一条心,一定与林立果联手抗衡她;其二,她一见我,便明白儿子为什么情绪反常,“家里放着个小妖精从此不会安宁”;其三,她与我的身高比差太大,如果带我出场面,媳妇喧宾夺主抢了她的风头。
叶群回到毛家湾立即传唤见过我的工作人员,训斥他们说:“叫你们去看张宁,是工作,不是玩!你们一个都没看出来吗?张宁是个近视眼!她对我们林家没有感情,目中无人!眼睛看人带勾,个子也太高,退回去吧!”
叶群又去试探林立果:“你认为张宁怎么样?” 。。。。。。
后来在中央专案组里,中央组织部部长郭玉峰与我的一次谈话中说:“你要想开点,你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如果时间来得及,让林立果找到了你,温都尔汗就要多一具女尸喽,死了就说不清喽!”
林彪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