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最大高考工厂毛坦厂中学的监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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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亚洲最大高考工厂----毛坦厂中学,体验高考前的监狱生活。虽说60、70年代生活条件不允许,导致中国大部分年轻人无法完成学业,出人头地。但是如今当家长的各位扪心自问自己年少时有没有好好努力,现在要把责任全部推给自己的下一代,让他们去承受自己不愿承受的苦。小编只是想说,高考不是全部。

 

揭秘最大高考工厂毛坦厂中学的监狱生活

揭秘最大高考工厂

毛坦厂中学也许是中国独一无二的、被称为“亚洲最大高考工厂”的中学了。这所地处大别山下的偏僻学校,除了学习似乎一无所有,就像生产流水线一般心无旁骛。

来毛坦厂中学复读的学生大部分来自农村,或是三本以下学生。在第一次高考失利后,这些孩子及家长孤注一掷般,来到这所升本率极高的中学进行最后一搏。

今天,毛坦厂中学的万名复读生,将离开这所他们挣扎了一年、爱恨交织的学校,奔赴高考之路。

考生和家长组成的城:10平米单间房租一学期1万元

这是一栋三层小楼房,就在出校门不远的小街上。这是一条复读生聚居的街道,为了增加房间,这些小楼的楼顶还搭建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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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读生家长杨英和儿子王威住在底楼。一间用板子隔出的小隔间里,一张小床、一张写字桌一摆,屋里便迈不开步子了。这样一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一学期房租是一万元。

早上6点10分,杨英照顾儿子吃完早餐,又赶到集市上去买菜。“早点去菜新鲜。”杨英说,镇上卖菜的就那么两家,上万考生的家长,去晚了只能买别人挑剩下的。因为奇货可居,这里的菜卖得并不便宜。青菜要卖到一元多一斤,肉就更贵,十八元一斤。杨英说,不只吃的,用的也贵,“物价就是小上海,还经常买到假货。”

在大别山下这座僻静的小镇里,毛坦厂中学就是最大的产业。以毛中为中心,四周每一条街道的每一间房屋里,全都是陪读家庭,这就是一座考生和家长组成的城。

杨英说,学校旁的房间非常难找,一般在一年半前就被盯上了。现在,房东已要求住户在高考后十日内全部搬离,因为他们的房间已被预订。

严格规划的作息时间:掐着点做饭绝不让孩子多等一秒

上午10点,做了一会儿十字绣的杨英开始切菜做饭。学生们11点15分下课,她总是掐着饭点,不能让饭菜放凉了,也绝不让孩子多等一秒。

钟上的时针指向11点15分不久,整条大街瞬间沸腾起来,成千上万学生从校门口涌了出来,等在校门口的家长们连忙送上饭盒,在校门边或站或坐,吃成了一片。

5分钟后,王威抱着一摞书回到了出租屋,这时杨英刚好把菜端出来。但王威显然兴致不高,趁着母亲端菜这一点工夫,他一头扎在了1米5宽的小床上。“上次月考,他下滑了两百多名。”杨英悄悄说。

王威的老家在淮南下面的一个县城,去年高考连三本线都没上。和这里所有的复读生一样,王威早上6点多就要到校,晚上11点才回来,中间吃饭只有半小时到四十分钟。“老师要是拖堂,路上再慢几分钟,饭就吃不上。”

王威没有周末,每天16个小时,循环往复,只有周日下午上课推迟到三点,但一坐进教室,马上又是考试,“一周做别人一个月的卷子,加起来能绕地球一圈”。从去年到现在,这些复读生只在12月初休息过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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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釜沉舟的苦读人生:不停做题考试不听话就要挨打

杨英说,现在老师管得严,不听话就要挨打。这次下降两百名,王威就挨打了,钢尺。“我儿子说那手打得创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但杨英觉得,这一切还是值得的。“真是能改变一个人。”杨英对学校的成果总的来说是满意的,王威刚来的时候,连凳子都坐不住,现在最起码一天16个小时都坐在那里。“管得严一点好,习惯了就好了。有些小孩就是要靠皮条。”杨英说,有个小孩没考好,家长陪着罚站了一星期。

女孩一样也要挨打。王威旁边住着隔壁班的女同学曹雪,前两天因为忘带卷子,手被打肿了,连笔都握不住。“那一次看到她,神情像傻子愣子一样的。”曹雪的妈妈李丽说,“这个学校没什么秘诀,就是一天到晚做题,每天考试。”

“孩子什么都没学到,就是承受能力强,还有一个是忍让。”李丽虽然这么说,但是跟去年高考成绩比起来,曹雪的分数提高了将近100分,从366分到现在的450分。按照去年的高考线,曹雪从三本都上不了,到现在有希望冲击一本了。

几乎没有娱乐:“都快疯了,像坐牢”

中午饭后,孩子们进入短暂的午休时间,聊天的人都不见了,整条街安静得只听见风声。为了不打扰孩子休息,几个妈妈做起了十字绣。没有什么其他娱乐活动,特别是在兼顾孩子学习生活的情况下,用她们的话说,好像绣这个都绣了一辈子了。揭秘最大高考工厂

“我来了一年,都快疯了,就像坐牢。”杨英说。在这个小镇,即使打车到六安市也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屏蔽了现代生活对学生的干扰,也隔绝了家长们与外界的交流。在镇上,很难找到像电子游戏厅、台球厅这些小镇上常有的娱乐项目。

高考临近,家长对这个地方的情绪似乎也越发烦躁。“再过两三天就解放了。”一个家长说。另一个家长接茬:“是啊,时间再长点就被虫子咬死了。”

第二天就是送考的日子,下午,杨英开始收拾东西。“孩子一定要心甘情愿来才行,不然肯定挺不下去,必须要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这是杨英对后来人说得最多的一句。“我孩子班上原来一百七八十人,现在只剩一百五六了。”杨英说,许多人中途就走了,她的房间就是一个男孩住了一个月走了才租到的。

90%升本率背后:每周考试排名次垫底老师或被开除

6月4日中午开始,这些从安徽各地前来复读的学生陆续走出校园,即将回到原籍地参加高考。而成都商报记者也得以在这天走进这座平时封闭式管理的神秘校园。“不比智力比努力,不看起步看进步!”在学校里,随处可见这样的励志标语。

相关资料显示,这座考试工厂的学生人数,是该镇官方人口的四倍,一个班有一百七八十名学生,单是复读班就有五六十个,老师要靠扩音器才能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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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增长的还有毛中的本科上线率—1998年时,只有98名学生达到了本科线。15年后,有9312名学生达到了本科线。而如今更已突破万人大关,升本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据此前报道,毛坦厂中学的班主任是清一色的男性,对学生进行军事化管理;他们能否保住工作岗位,能拿到多少奖金,均取决于他们提高学生考试成绩的能力。班主任的岗位竞争激烈,教员室的墙上张贴着图表,按照每周考试的总成绩给每个班级排名次。到了年底,学生成绩垫底的教师可能会被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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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毛中家长的习俗,每年离校前夜,他们都会到毛中外的神树下为孩子烧香祈福。但今年6月1日烧香时差点引起火灾,让官方取消了香堆和神龛。不过,仍有一些家长依依不舍地走过墙角,用手抚摸被香熏黑的墙面,然后双手合十,口中默默念着什么。(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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