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周杰伦难以置信。短暂的慌乱后,他让助手立刻查询最近飞往台湾的航班,经过严密的时间推算,他决定立刻搭乘一小时后的航班飞往台湾,在台湾停留两个小时左右,再火速返回香港。
“这样不太好吧?万一航班有延误,很可能会导致演唱会不能按时举行。要不等演唱会完了,明天再飞也不迟。”助手和经纪人都劝说他。“明天她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周杰伦眼眶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此情此景,谁也说不出更多劝阻的话。
就这样,大约两个半小时后,戴着大号墨镜,用围巾与帽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周杰伦,出现在了医院。医生告诉他,侯佩岑被诊断为颅脑重度损伤,目前正在接受颅脑血肿清除和减压手术。他疾步冲向手术室。远远地,侯佩岑的妈妈和亲友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看到他,用焦灼的眼神示意他也坐下等候。
以前约会时,总是她等他。他总是很忙,忙到几乎每一次都迟到,最长的一次,她等了他整整两个小时,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她却安静地望着他笑,然后说:“只要你来,我等一辈子也值得。”而现在,终于轮到他等她。这似乎是永远没有终点的等待。那张甜美的笑脸,那些温柔的话语,也许再也看不到听不到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上划过一阵锉痛,那是年少张狂的他从未经历过的感受,那样的无助无奈,那样的忐忑难安,那样的撕心裂肺。
三个小时后,有护士过来轻声说:“请侯佩岑的亲属接病人。”门口终于推出一辆手术车,周杰伦跟着侯佩岑的母亲疾步跑过去,看到她躺在上面,身体上挂着长长短短的输液管,头部用白色纱布包裹着,只露出几乎辩认不出的五官。
不知道是麻药还没失效,还是她本来就昏迷着,她的眼睛是紧闭着的,就像睡过去了一样。“佩岑。”他轻唤她的名字,握她冰凉的手,这时他突然看到她的眼角,渗出一滴清亮的泪……
她还没有醒来,他却要走了。离开病房时,他一步三回头,每多走一步,牵挂便如同藤蔓多延展一寸,牵绊着他的手脚,缠绕着他的心。才走到医院外他便开始给侯佩岑的母亲打电话:“阿姨,等她清醒,您一定要第一个通知我。”那一天,周杰伦还是准时出现在了香港的演唱会上,劲歌热舞,活力四射。没有人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幸运的是,手术非常成功,术后2个星期后瘀血消失,水肿减小,侯佩岑得以康复出院。得到消息,周杰伦终于舒了一口气,但叮嘱她不要大意,要多休息。回到香港后,他不停地往家里搬中药,那都是他四处打听到的养脑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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