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堡村前有肥沃的良田,称为澎窿上洞和澎窿下洞。有甘泉两处,常年不涸,四季清冽,名青龙泉和黄龙泉。村民世世代代靠这两眼泉水饮食灌溉,人丁兴旺,五谷丰登。因为白沙堡一带四面皆山,泉水的来龙去脉不大清楚,只知道下水处经岩穴流入地下河,流入山后的旧县河。据村中老翁谈及,清朝同治戊辰(1868)年3月17日水涨一次,为时四日。民国29(1940)年6月17日,水又暴涨。当天,天气晴朗,水突然由岩穴涌出来,顷刻之间,水涨到三尺深,没到三天,村落田间,一片汪洋,俨如泽国,但下水处所入旧县河之水,仍和以往一样,并无涨水之迹象。当时,正值早稻成熟季节,发水之初,村中长老有经验者,知洪水不会在短期内消退,急令村民抢割稻子。此事曾轰动一时,由各地闻讯来观洪水者,络绎不绝。
白沙堡无河无溪,居然涨出这等泱泱大水,目睹者无不称奇。更奇的是,1940年这次涨水并非如1868年和1900年那两次,少则数日,多则半月即消退,而是维持了两百六十天的洪水期。194年春天,春雨连绵,洪水继续上涨,竟然淹没了不少村舍。百姓无不忧心忡忡,望水兴叹,3月21日上午10时许,有村民偶至村头水边,见水动异样;自村道下井口去的石级,顷刻间寸寸露出,不一日工夫,水消殆尽,田亩重现。
1868年、1900年和1940年的三次洪水暴涨,无论消水时间和三次涨水之间相距的时日,都没有什么规律性。1987年5月15日,白沙堡一带晴空如洗,烈日高悬,突然间,村头泉眼又冒出大水,三天之内,田野之水竟达四米多深,百余亩正在拔节而长的稻谷,淹浸在一片茫茫大水里。只见往日的田亩、阡陌、路树及低矮处的民舍,全淹在水中,水势仍在上涨,但并不像其他河流涨水那般浑浊,井口处,几乎与往日同样清冽。村中容作茂老人说,这是继1940年以后的第三次涨水了。1963年2月,白沙堡也涨过一次大水。那次涨水,汛期前后也维持了八个多月,与1940年那次汛期只相差三天。
1987年涨的水,后来是9月28日消退的,汛期四个半月。如果说1900年以前的两次涨水无甚规律的话,1940年以后的三次涨水,几乎每次相隔都是二十三年左右。这算不算得上是规律呢?恐怕还不能作肯定的结论。
那么,湖水奇异而迅速消涨的奥秘何在呢,据有关人士分析,目前有这样一种解释:桂林山水均由可溶性石灰岩组合而成溶柱、溶峰、溶洞、溶湖和地下暗河纵横交错,密布其间。犀牛湖位于群山环抱之中,是个溶湖,湖水来源于地面流水、天落水和地下水,河水的去路是通过湖底的溶孔流入暗河,另有一部分湖水自然蒸发而消失.每当暴雨之际,湖水夹带着大量泥沙堵塞了溶孔,经年累月积下的大量雨水长期被积压在山中的地下通道,不能顺利流入暗河里,水量越多,压力也越大,而暗河的排水条件受阻,这样,积水受到压力增大的影响,就会突然从洞口猛泄而造成喷泉的现象。而经过一段时间后,当排泄速度加快,而来水不足时,压力便渐趋正常,暗河也就处于正常的流量,泄出的水也就重新迅速归入暗河而向江河中流去。
据分析,水量的积聚,湖底溶孔的被堵,都有一个渐变的过程。同样道理,水的压力减轻和溶孔被疏通,也是渐变的,而这整个过程的完成,大约需三十年。因此,犀牛湖水的消涨也是大约三十年一次。当然这一现象要受到诸如气象,地面和地下水流及人为等因素的影响,其周期并不是绝对的。有人设想,若将湖底溶孔堵死,湖水或许将永不消失。
众说纷纭,也没有最后确定湖水奇异而迅速消涨的奥秘。不过科学就是这样,要大胆地假设,小心地求证,-个科学结论的做出是需要很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