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凖,北宋政治家、诗人,字平仲,华州下邦(今陕西渭南北)人。其政治才能深得宋太宗赏识。后来被大臣王钦若排挤罢相。晚年再度被起用。封莱国公。后又因大臣丁谓等陷害遭贬,远徙雷州。宋仁宗天圣元年病死于雷州。
有人说,蔻凖因正直而成为千古名臣。但也正是因为他过于正直,所以没人喜欢他。与其说他那是正直,用今人的话,还不如说他是“冒傻气”了。蔻凖就是这么一个完全不懂变通,不懂为人处世之道的人。
与他一道为官的丁谓,之所以能登上佞臣榜,仅仅因为一个人,他就是名垂青史的蔻凖寇大人;而其间的因缘际会,仅仅因为一件小事,那就是我们非常熟悉的“溜须”事件。
关于“溜须”事件,史书上是这么记载的:天禧三年(1019年),三起三落之后的蔻凖再度出山,取代王钦若成为宰相。也就在与蔻凖拜相的同一天,丁谓也再次升官进入中书省成为参知政事(副宰相)。二人成为同事,关系也非常亲密。蔻凖曾多次向担任丞相的李沆推荐丁谓,但被李沆拒绝。寇犟问其原因,李沆回答说:“看他这个人啊,能使他位居人上吗?”蔻凖说:“像丁谓这样的人,相公能始终压抑他屈居人下吗?”然而,有一天,皇帝召开最高会议,会后,身为内阁成员的寇、丁二人都参加了宴会。宴会间,蔻凖的胡须上沾有一些饭粒汤水,身旁的丁谓见了,起身上前替他徐徐拂去。这一举动在同事兼好友间,自是常理也合常情。可是蔻凖不以为谢,反而板起了脸,冷笑着说了一句让丁谓下不了台的话:“参政,国之大臣,乃为官长拂须耶?”这就是典故“溜须拍马”中“溜须”的出处。
现在想来,寇大人说这句话,无非有两种解释:一是寇大人认为丁谓身为参政,却为他人拂羹汤,不成体统;二是寇大人装大,在地位略低于自己的同事面前充上级,意在公共场合摆谱。前者是传统的解释,结合寇大人的为人,后一种解释更切合当时的情境。假如真是不成体统的话,作为朋友,寇大人理应更低调处理,不必小题大做。
其实,说起来,丁谓也不是那种喜欢溜须拍马之辈。丁谓听了蔻凖的话,顿时备感尴尬,从此记恨上了蔻凖。在后来的权力斗争中,最终将蔻凖击败,把他赶到雷州。从这里可以看出,蔻凖的同事们都不喜欢他。
蔻凖虽然正直,但处事往往过激。在庙堂之上,当着皇帝的面,和同僚争吵,犹如水火,连皇帝都无法制止。争对了,皇帝高兴,嘉奖升迁;争错了,皇帝恼火,撤职远谪。一次,皇帝实在不想听蔻凖说话,便起身要走,结果蔻凖一把拉住了皇帝的龙袍,偏要皇帝听完他的话再走。皇帝无奈,只得坐下听完了他的话,只因他的话有道理,皇帝最终没有怪罪于他,但在皇帝的心里,对蔻凖的为人却大打了折扣。所以说,皇帝也不喜欢他。
一天蔻凖和温仲舒骑马并行。有个疯子拦住蔻凖的马,向蔻凖高呼万岁。蔻凖的政敌张逊得知后,派人向皇帝密告,说蔻凖有异心。蔻凖以温仲舒为证人,为自己辩护。他和张逊在太宗面前激烈争吵,相互揭短,使得太宗龙颜大怒。当下撤了张逊的职,也把蔻凖贬到青州当知州。这是蔻凖在仕途上的第一次失利。当时,他才31岁。太宗深知蔻凖的才干和秉性,把他外放的目的,只是想让他收敛一点儿,老道一些。蔻凖走后,皇帝经常念及他,也常为蔻凖不在身边而闷闷不乐。想蔻凖时,就问左右的侍从:“不知蔻凖在青州过得怎样?”答日:“凖得善藩,当不苦也。”看来这帮下人们也不喜欢蔻凖。要不然,为什么当皇帝再问蔻凖情况时,他们猜透了太宗想重新起用蔻凖的心思,便落井下石地挑拨,“您老人家对寇蔻凖这么怀念,终日不忘;可他蔻凖在青州整日饮酒作乐,什么时候还想念您呢?”
蔻凖虽然才高八斗,但却不善为人处世,所以最后落得流放的结果。看来,一个人要想成就一番事业,不但本身要有才能,还需懂得天时地利人和的重要性。不然,再有才能,也会遭遇失败。